女炮灰被男主倒追了 第65节

“留在这里。”解离尘望着魂火干净的露凝，平静的声音有了些转变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幽冷低挽，“让我看着你。”

露凝本就没打算走，她抱膝坐在寒潭边，看着他在缭绕的寒气中挣扎、忍耐。

不断有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来，方才还干净的池水很快就变成了淡红色。

露凝本能地感觉到恐惧和恶心，可她还是没有离开，甚至还往前一些，撑着池边轻声说：“……你流了好多血。”

她声音里充满了不安。

“你到底怎么了。”她伏在岸边，“上次就吐血，这次又是怎么了？那些是什么东西？你的身体……和我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。”

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他们是一件没少做，露凝当然知道他的身体该是什么样子。

解离尘隔着雾霭的寒气静静看了她一会，慢慢说：“我很脏。”

他的语气很平静，像在讲经布道那样寻常：“你从前所见，我善魂所化的一部分自己，是干净的。”

但现在是全部的他。

上次他吐血她就想过，她是不是真的能看着他离开不闻不问，漠不关心，如同陌生人。

但那次也只是想想，毕竟他那样强大，虽然吐了血，也完全扯不上生死。

可这次不一样了。

他看上去真的像要死去一样。

污秽危险，不堪入目。

他当然想逃离它们，却又不得不依附它们维持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。

失去这些东西，他甚至连红色的血都流不出来。

解离尘每次吐血，甚至都不是正常在流血，而是因为真实的血液排斥着这具身体。

曾经属于他自己的血，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流干被分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