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暴雪,说好的相爱相杀呢?

他无法容忍维伦的结局——在某个不开化的世界、在某个洞穴里，就这样死去了。

维伦没有死在他的手里，基尔加丹绝不能容忍这样的结局。他还没有羞辱他，让他和他的追随者知道什么是彻彻底底的耻辱，让他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，承认自己的错误。然后，再把他的灵魂封印在水晶里面随身携带，看着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在他面前一点点死去，看着他基尔加丹征服无数个世界，得到萨格拉斯主人所承诺的一切……

阿克蒙德撇了撇嘴，而后侧了一下头。基尔加丹认出了这个姿势：他在对他的一个仆从下达命令。与基尔加丹一样，阿克蒙德也有自己的计划和密谋；当然，这全都是为了服务他们黑暗的主人，以及他征服一切的终极目标。阿克蒙德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，步履灵巧而敏捷，与他高大魁梧的外表极不相配。

同一时刻，基尔加丹感知到了一阵莫名的气息。他立刻认出了这个气息，这个气息在数天以前出现过，但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清晰得多。

真是不可思议……他清楚地分辨出，这股陌生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滋味，这是他自己的气息！

王启年对毁灭世界毫无兴趣，他只对强化自己感兴趣，有力量就有一切，他坚信不疑，这是多年无限流经历告诉他的。

尽管可以轻松的毁灭或者征服这个世界，但这毫无意义。只有土鳖才整天计划着毁灭或者征服。对于一个系统的学习过无尽宇宙的人来说，NC才会有这种想法。毁灭一个世界不如征服一个世界，而征服一个世界又哪里比得上享用一个世界的源能呢？

整个时空管理局体系，从上到下，只要有足够能力，谁不是去某些世界抓个穷吊丝什么的给个系统往别的世界一扔。然后就可以坐在家里等着系统反馈源能了，越有实力的家伙发的系统也就越多，这样子积累下来，他的实力也就越强。

大家乐此不疲，尽管这样的全民行为已经造成了两次大宇宙时代的破灭。但是当那些活下来的人从湮灭的世界归来以后，系统流仍在继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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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手紧握成拳，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，熔岩般的火焰喷涌而出，不洁的火焰在基尔加丹手上燃烧。

“不——”他发出了愤怒的吼叫，那张被扭曲的脸庞变得更加扭曲。

自从与基尔加丹共事以来，阿克蒙德还没有看到过这位同僚这样失态过。无论面对任何情况，他都会保持着一种优雅的姿态，这个习惯从他们和维伦一同领导艾瑞达人的时期就有了……

而这位可怕的恶魔领主之所以如此失态，因为他突然感觉不到维伦的存在了。维伦的存在消失了，但是，那群流亡者的存在仍然可以被他感知到，甚至他还可以感受到维伦的……印记，代表着先知的印记……现在在一个陌生的、弱小的女性德莱尼身上……

与阿克蒙德不同，在为萨格拉斯效力以前的漫长岁月里，基尔加丹不仅仅把维伦当作领导艾瑞达的同僚而已。他，曾经是那么地爱维伦。他爱他，就像爱一个兄弟……不，比那更甚。他爱他，就像爱另外一个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