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无法回到最初

他抬手，想要触摸她的脸颊，可手指在虚空一碰，她的身影立刻变得模糊起来。

他蓦地将手收回，轻声开口：“你再等我些时日，待我修成神功，必向云锦绣将你讨回。”

他轻轻的握紧了拳头，手指指骨发出轻微的脆响。

云锦瑟眼底有水光氤氲上来，她抬起眼睫，目光轻颤的开口：“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？”

地焰心中一痛：“锦瑟，我知道，自始至终，都是你受的委屈。”

那是个容颜极美的女子，低垂着眼睫，呆怔怔的坐在那里，神色黯然。

地焰只觉心口一热，哑然开口：“锦瑟。”

那水镜里的身影，若有所觉，倏地抬头，惊魂不定的看着周围。

地焰眉心微蹙，轻声开口：“不用找，你现在看不到我。”

镜中，云锦瑟的面色苍白，颤声开口：“你是……”

“委屈？”云锦瑟带着眼泪笑了出来：“我不过是个危害六界的煞星，我现在所有的一切，都是罪有应得，又哪里来的委屈？”

地焰面色一变：“锦瑟，你怎能这般想？”

“你的所作所为，让我如何想？”云锦瑟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，“我死了便死了，你为何又让我活过来？我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，还不如死了！”

她握起了拳头，目光看着半空，她的目光并没有焦距，因她也不知道，地焰在何处。

她只知道，他的声音一响起来，自己的头就如撕裂一般的剧痛起来。

他沉默许久，方开口道：“我是地焰。”

四个字，像是给了云锦瑟极重的打击似的，她身子一软，往后退了两步，一把扶住身后的亭柱子，说不出话来。

“看来，云锦绣还是让你都想起来了。”地焰声音冷了几分，低声开口。

云锦瑟微微的咬住了唇瓣，眼眶泛着红光，面上的神色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。

地焰有些痴恋的看着她的容颜，那一瞬，他只感觉，自己又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