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节 大皖南侵 暗访濮安
“这位军爷好见识!芗人姑娘本名归芗人,见了她,就不思归了!”
有芃者狐,率彼幽草。有栈之车,行彼周道。
“哟!几位军爷,快,里面请!”
忽闻一高声招呼,众将同时回神,见是一打扮花哨的中年女人,修鱼寿不禁问道,“是谁在弹唱此曲?”
“几位不是本地人吧?看你们风尘仆仆,远道而来,快进来歇歇脚!我保证你们进来后,绝不后悔!”女人说话间,便让人过来牵马。
大家翻身下马,径直走进大堂。
申章锦吐下舌头,“这立秋的天,骞人早转凉了,濮安还热得像蒸笼。我们这身铁皮裹身上,一路走来,感觉像掉了层皮。”
修鱼寿回过头,“都把护颊掀起来,透透气。”
护颊一掀,都是汗如雨下,嘴唇干裂,修鱼寿也好不到哪里去,“天不早了,先找地方落脚。”
“我们不直接去晋王府么?”
“不忙惊动他老人家,我们自己先探探。”
一眼望见二楼阁楼上的女子,白净如雪的面庞,深潭映月的瞳仁,和明兮儿一样,有着夺人心魄的美丽。
那中年女人见状,忙上前讨好道,“几位军爷运气好,今儿是芗人姑娘压场唱曲儿,再来晚点,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!”
“芗人姑娘?”
“对啊!今夕何夕兮,不思归!明日何日兮,盼明兮!这话几位爷总该听过吧?”
“何止听过,”申章锦笑道,忽的明白过来,“她是那前半句里的‘不思归’?”
何草不黄?何日不行?何人不将?经营四方。
何草不玄?何人不矜?哀我征夫,独为匪民。
琴声清幽,女歌哀怨,悠悠飘近,凉透汗湿的衣衫。
众人循声,驱马近前,一座别致的阁楼立于眼前,清晰的仿佛能听到里间传出的呜咽。
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。哀我征夫,朝夕不暇。